時間回到十八年前,劉廣才預感風雨將至,在女兒劉一涵的英語書扉頁用鉛筆極輕地描了幾道線,乍看像是孩童的涂鴉,實則是經(jīng)緯交織的暗號。張向陽帶人破門時,劉廣才正將那本書放在女兒面前,并叮囑她務必要把英語學好。后來唐堯鑫把劉一涵送到孤兒院,孫永紅心有不忍,親自將劉一涵接出來,交給崔麗珍收養(yǎng)。
徐文國自殺后,孫永紅帶著孩子約崔麗珍吃飯,向她透露徐文國不會有事。彼時唐堯鑫正盯著手機發(fā)怔,孫永紅經(jīng)常開的車還在倉庫里,兩個孩子隨她出了門。為此,唐堯鑫給孫永紅打了電話,孫永紅簡單回應自己陪崔麗珍吃飯,等他再撥過去,聽筒里只剩忙音。
孫永紅將兩個孩子安頓在酒店后,單獨與崔麗珍說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原來孫永紅曾在英文書里看見劉廣才留的一封信,直覺告訴她這封信里肯定藏著重要的真相。然而孫永紅不敢面對,索性將英文書藏了起來,一藏就是十幾年,直到徐文國出事,才終于重新拿出英文書。
通過破譯,孫永紅找到被掩埋的槍,以及記錄唐家父子罪行的筆記本。二十年前,唐堯鑫親手寫下承諾書,許諾劉廣才在殺害李超后接任廠長之位?墒聦嵣,劉廣才也單獨留了一手,他在筆記本里記錄了作案動機和整個過程,也為了確保對李超的一擊斃命,制造一把外觀相同的真槍,替換掉姚斌彬的假槍。
如今證據(jù)重現(xiàn),孫永紅鼓起勇氣面對,她把東西都交給崔麗珍,懇請崔麗珍都轉(zhuǎn)交給杜湘東。而在另一邊,唐堯鑫一直給孫永紅打電話,劉一涵謊稱自己并不知情。孫永紅在酒店房間里哄睡兩個孩子,主動給唐堯鑫發(fā)了消息,表示自己看見他殺害李超和誣陷姚斌彬的證據(jù),勸說他向警方自首,并保證永遠不會讓孩子改姓。唐堯鑫的心沉到谷底,回憶著兩人結(jié)婚的一幕幕,情緒崩潰。
翌日清晨,杜湘東換上熨燙筆挺的警服,指尖撫過領口的警徽,看著身旁的“劉芬芳”,承諾辦完這件事就好好陪她。此時老蘇正推開魏局長辦公室的門,身后跟著全副喬裝的張向陽,并交出一個U盤。
U盤插入電腦,杜湘東與徐文國的實名舉報視頻赫然在目——他們不僅指控唐家父子貪污受賄、雇兇殺人,更揭發(fā)了副市長王東洋、發(fā)改委主任吳新華等官員收受巨額賄賂,為唐家父子的違法犯罪行為提供了掩護和包庇。魏局看完視頻,心情復雜沉重,他表示案情重大,需要向市委市政府匯報。
隨后專案組突襲唐家別墅,并對其進行查封,確認唐家父子違法犯罪行為,相關人員已采取強制措施,追究其刑事責任。新聞播報唐家父子落網(wǎng)時,所有經(jīng)歷過這些事的人,無一不飽含熱淚。反觀唐堯鑫在被抓之前,獨自坐在當初孫永紅險些跳橋的地方。孫永紅匆匆趕來,唐堯鑫看向?qū)O永紅,最終跳下了那座橋,仿佛一場輪回般的諷刺。
杜湘東看著關于唐堯鑫畏罪自殺的報道,壓在心頭多年的石頭終于消失。他自責沒能好好陪著劉芬芳,可當“劉芬芳”說出他們曾經(jīng)有一個孩子,卻在杜湘東去礦場之時流產(chǎn),杜湘東悲聲痛哭,回頭已不見劉芬芳的身影,余下唯有她的黑白遺像,周圍仿佛陷入了黑暗,目光所及之處是她渾身是血,一道拖行的血痕,從臥室蜿蜒到門口。
天光漸亮時,杜湘東抱起劉芬芳的遺像。照片里的她永遠停留在年輕的笑容,而窗戶倒影中,自己鬢角已生白發(fā)。他閉上眼,看見姚斌彬、徐文國走出林子,陽光從四面八方涌來,撥開了迷霧。這一刻,杜湘東知道自己這條命是借來的,是向姚斌彬借,是向徐文國借,也是向劉芬芳借,他們早已離去,卻又像從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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