淞滬會戰(zhàn)期間,郭汝瑰提議以積極防御的戰(zhàn)法擊破進攻日軍
1937年8月,下旬中日兩軍在淞滬前線激戰(zhàn)正酣。為了反擊在長江口登陸的日軍增援部隊,中國統(tǒng)帥部急調最精銳的第十八軍趕赴羅店布防。就在這期間,曾經發(fā)生過一件令十四師四十二旅旅長郭汝瑰久久不能釋懷的事。
羅卓英以"持久抗戰(zhàn)"為由否決了郭汝瑰的建議
據郭汝瑰回憶:當他于9月初率部進入南塘口陣地后,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位于其右翼的友軍九十八師師長夏楚忠即主動打電話聯絡。從夏師長那里,郭汝瑰了解到這樣一個情況:由于日軍攻得太猛,夏情急之下向十八軍軍長羅卓英請援。結果不但沒要來援兵,反招來一頓罵。郭了解這一情況之后,敏銳地意識到這是一個戰(zhàn)機,他向師長霍揆章建議,趁日軍大舉進攻九十八師之際,十四師抽調有力部隊拊擊日軍之側背。對于郭的這個建議,霍揆章不敢擅自做主,讓他直接去找羅卓英。后者聽完這個建議之后,對郭汝瑰說了這樣一通話,"你不明白現在是持久抗戰(zhàn),要一線一線地頂,以爭取時間"。就在郭企圖在爭辯的時候,羅卓英則嚴斥其沒搞明白"上級的意圖",并嚴令"不準亂動"。就這樣,第十四師官兵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日軍先將九十八師打垮后,再從容調轉炮口,向自己陣地攻擊而來。
倘若十四師被獲準主動出擊,起碼可以緩解友軍在防御中所承受的壓力。
嚴格來說,以當時的形勢來看,即便十四師獲準主動出擊,也未必能取得多大的戰(zhàn)果。但這個動作起碼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友軍在抵抗敵人進攻時所受到的壓力,從而得以延長抵抗時間,以另一種方式發(fā)到羅卓英所云的"持久抗戰(zhàn)"之目的。
兵學大師克勞塞維茨在論及防御作戰(zhàn)時極力主張積極防御
從戰(zhàn)術學角度而言,羅卓英與郭汝瑰之間的這次爭論,反映出指揮員在進行防御作戰(zhàn)時所經常會出現的兩種心態(tài):一種是守在既有陣地上被動地"等待"敵人來進攻;另一種則是在敵人發(fā)共進攻之前或進攻過程中,以選擇預設戰(zhàn)場進行伏擊、抽調預備隊進行反擊等"積極"的作戰(zhàn)行動,爭取打亂敵人的進攻節(jié)奏甚至直接將其攻勢瓦解。對于后一種打法,反對聲音是"萬一出擊不成,后果難以設想"。其實,在軍事斗爭領域,很多成功往往來自于指揮員的"冒險"!而德國軍事理論家克勞塞維茨在論及這兩種防御戰(zhàn)法時,則強調:"防御這種作戰(zhàn)形式決不是單純的盾牌,而是由巧妙地打擊組成的盾牌。"
武漢會戰(zhàn)期間,宋希濂以積極防御的戰(zhàn)法拖住了日軍精銳第十三師團。
倘若我們翻閱一些有關防御作戰(zhàn)的戰(zhàn)例,不難得出結論,"積極防御"是一種更容易達成防御方作戰(zhàn)意圖的戰(zhàn)法。
事實上,就在抗日戰(zhàn)爭期間,同樣是國民黨軍,就曾有人通過積極防御的方式擊敗過日本軍隊的進攻:
直到武漢棄守之際,日軍第十三師團仍被宋希濂牽制在麻城一帶.
1938年9月,日軍第十三師團從安徽霍山越大別山向武漢進犯。7日,日軍以一個聯隊的兵力從固始縣城南下攻擊富金山以西的武廟集。日軍這一行動一旦達成,將嚴重威脅中國守軍的側后。所幸,日軍動向被中國軍隊第七十一軍所部偵知,軍長宋希濂立即將預備隊八十八師五二三團緊急調到日軍必經之路的坳口塘設伏。就這樣,當日軍正在向中國軍隊主陣地大舉進攻之際,那個團的伏兵突然橫向殺出。猝不及防的日軍在丟下一堆尸體之后被迫退回出發(fā)陣地。當不甘失敗的日軍指揮官調集十三師團主力再度南下,守軍則利用大別山區(qū)的險峻地形,構筑了重疊多次、大縱深的防御陣地頑強抵抗。同時,不斷出擊敵后、攻其據點、斷其交通。就這樣,宋希濂所部積極防御的成果就是,當其他日軍部隊已經先后逼近武漢之際,日軍第十三師團仍被中國軍隊牽制在麻城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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